他脚尖微微一点,身轻似燕,眨眼间人就站在甲板上。

刚才说话的男人大惊,急忙想拿起身边的大刀,阮清玉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手指微微一勾,长刀就落入他的手中,紧接着,一道红色的身影像蛇一样游过十几个人身边,等他停下脚步的时候,这帮人还维持着原来的表情,其中一个嘴还张着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
一阵风刮过,上半身重重砸在地上,摔出血花,这十几个沙匪,竟被拦腰砍成两半。

戚竹看得皱眉,“下次别弄得这么血腥。”

阮清玉面上带笑,却是咬牙切齿,“小美人,小美人,他们竟然敢这样说我。”

戚竹叹口气,一个男人被看成女人,心里肯定不舒服,考虑到这一点他也没再多说。

谁知下一秒就听阮清玉生气到道,“爷明明是大美人!大美人!”他一跺脚,“超级大美人!”

说着,还对着尸体踩了两下。

戚竹,“……”

内心:好想把这个丢人的货色打一顿。

流骁,“……”

内心:这么自恋,果然和戚竹是天生一对。

国师抬头看天,思索着晚上回去吃什么。

亏了这些沙匪,船舱内除了藏了无数金银珠宝,还有不少美酒美食,一顿晚宴,宾客尽欢,天明时,戚竹携阮清玉告辞。

从昨晚起一直沉默的流骁突然开口道,“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”

戚竹怔了怔,尔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两件事,一个是救了阮清玉,还有一个,便是当年把你从土里挖出来。”

他们曾一起走过那么多岁月,并肩斗嘴,现在又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属,朋友与爱人兼得,他们已是太过幸运。

流骁笑道,“我们就在这里,你若是想来,随时欢迎。”

国师在一旁握住他的手,同样微微颔首。

同来时一样,离开时的路黄沙漫漫,一轮孤日,脚下的印记很快被新的黄沙掩盖,阮清玉回头望了一眼,流骁和国师的身影在视野里慢慢缩小,最后消失。

他走到戚竹身侧,不解道,“他们就这样一直住在人迹罕至的大漠,不觉得孤独难受吗?”

戚竹握住他的手,反问道,“若是你,会吗?”

阮清玉歪着脑袋想了一阵,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,一双茶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他笃定道,“此心安处是吾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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